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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而成了一種習慣,但總之為了不是為寫而寫,以下確實在影展期間的隨筆,和由於沒有力氣隨筆之後的後記。
很多時候是,不知為何在念了碩班,開了另一條眼界之後,觀望與自己相遇的人事物的感觸與真正在看電影得來的心得,來得更多更多。

 

 

隨筆之一

2017.06.29-07.02
今年似乎尚未找到看電影的好節奏,或者只是還沒與心頭好相遇?
好像是從6/30正式上工之後開始,遇到無法進入以至於不知所云甚至真的斷了片。
又或者突然憶起去年和許多好電影的相遇

教授說,你這麼拼
我是拼了命的想要找到做為一個觀眾
以及尚能有些參與感的工作位置
玩膩了嗎?做為一個影迷

 

隨筆之二

07.05
票選單的故事

看電影的時候突然思考起這件事。前一天上班時數著收回來的觀眾票選單,我閒來無事的問著何以總有人給的出一分,廳長說都是些刻薄的觀眾。我就算再怎麼不喜歡(看到不合我胃口)的片子也給不出一分,總覺得那是一種否定的行為,可一部片若只因不合自己胃,就要用低分來給他回應,我忽然覺得這實在不甚公平,畢竟能選入影展的片子,大概也已幫我們排除了確實不入流(譬如:完全搞不懂電影是甚麼、技術水準明顯有問題)的作品。


從我開始影展時就出現了觀眾票選單這個東西,以至於我從未想過他何以存在。其他影展也會有觀眾替電影打分數的傳統嗎?這個分數作為創作者要怎麼能不在意呢?

會突然思考起確實並非無來由,這幾天散場時有個老外爺奶觀眾,爺爺擁有觀影證(至今未搞清楚他是否也是導演),上周五上班他就在投下票選單時給了一分,甚至直接說出這電影是「a piece of shit」,當下只覺有些幽默,周一再遇到他時,電影都尚未播畢,他就直接出走出並將票選單拿給服務台,他在一顆星的旁邊畫了一個0,甚至和我們特別解釋他比一分還不如。再到那個當下我忽然覺得再也不幽默了,我並不清楚這位觀眾的標準,我無意批評他實在太刻薄,只是疑問,怎樣的電影可能獲得他的肯定呢?

也許是我看到的介紹對該片有些期待,且預設此片須用更寬廣的心態來觀賞,而觀眾若因為影片艱澀難懂就給低評,給我一種助長了觀眾「我不懂」就要否定它的風氣,我便有些懷疑老外觀眾是否少了一點真的願意去理解的心來看其他文化的作品呢?
在這個現象下,久而久之觀眾票選單拿來鼓勵創作者的初衷是否根本開始喪失了?

那場電影散場之後我們結算票選單也發現它得到的分數1-5分幾乎很平均,然而慣用將觀眾票選單結果當作參考的觀眾們,第一時間質疑的問題可能是,所以這部片真的不好看嗎?(好像它是爛片)。
再者,當天也散了一場短片選的場次,更發現有一觀眾給某一部滿分,其他三部都給一分,顯然知道觀眾票選是一個獎項,看到這個現象的我,不免認為這位觀眾應是刻意行之。我總認為看一部電影這件事只有喜歡或不喜歡,並不該說是好看或不好看。

票選單是讓我們用來發現誰是爛片的嗎?(不過其實一般觀眾也只看的到前20名,只有工作人員才真的見識到被評低分的作品,興許是我見到了才回有這番反思)我們真的要這樣一直為影片打分數嗎?
這也開始令我思考,我也總是看到好片時一定要投下五分的票選單,希望更多人看到這支片子,故票選單的價值我始終還是要肯定的。
可就算再如何不喜歡也並未有後端要去「扼殺」一部片的心思,但知道就總是有這樣的觀眾時不免心寒吧。

 

隨筆之三
07.08|和北影的愛恨糾葛|

六年。
那一天被問了第幾年在北影,才認真數了是第六年。


陸續在這些日子裡仍遇到大學教授來看片,今他夫婦二人離場是對我說辛苦了。來不及分享其實我還是排了很多影片給自己看,一直來根本是我離不開想與北影每年都有點關係的任性。
但漸漸的,在今年的一開始,我就一心篤定的告訴自己要從外場工讀退休,乖乖做觀眾。這其實是出自於再也找不到好位置,且一年年顯得自己越來越像賴著不走了的內心糾結。

每一年我都期待跟影展出現另一種新關係,小小的也好。沒有想到一放假無所事事去參與的「電影正發生」,逼出我四千多字的文章,上了影展報。
投稿放映週報後一直沒有回音,直到影展正式開幕第一天得知今年影展報仍是北影與放映周報,我心念著也許是忙於影展報無暇管我的文章,一方面又在妄想著會不會被直接採用順勢放在影展報呢?我不知我該更積極的尋求,又或者就靜靜等候佳音,開始又展開外場打拼後確實就是後者了。而那個小小願景在我心裡是認為不會發生的阿,咦.......就這麼竟然也沒跟我說要放,就放上去了阿。
確實是一種夢想成真般的味道。

下午看完南國,中山堂外場開始發今天(7/7)出刊的新一期影展報,我本是衝著林強(我最新的偶像)為封面人物主動前去拿,和友人走在往新光的馬路上邊聊天邊翻了翻,竟驚見自己的名字,以及那篇文章。像是得了一項大獎一樣。再翻了翻,沒有錯,更令我欣喜的是我本知我寫的很長,編輯當然還是拿掉了最後一大段,然,我的文章版面仍有整整二頁。
還是得說仍是欣喜若狂的。上晚班進散,當自己也需發報時,內心多麼感謝所有拿下影展報的人,多麼期待他們能見著自己用心著墨的字句,自己發自己寫的文章,成就感似乎又再倍升。不過說也好笑,整個外場也無人發現,可見在漫長的時而也沒觀眾時,竟無人翻閱過。

(內心小劇場)(只不過也就在這夜裡寫著心情紀錄的此刻當下,還是理智的想了又想,說都沒說一聲就放,到底對否?台灣的網媒.....到底........)(影展結束後突然發現是自己漏了信,主編告知我他非常喜歡此作,並且剛好看到實沈導也在,便給他也看了,又是另一翻受寵若驚,為何會漏信呢?我反覆檢查了多次,此信確實沒出現在收信匣點了寄件備份才看得到,是天的哪一方在捉弄人呢?我忽然還是慶幸了,還好它未等我回,就毅然決然地刊出?)

令一小事是,也就在今晨被新任指導教授加進了他的研究生社團,他分享了一篇提及不可空手跟教授meeting,寫300字給老師看也好的文章(我最近也很愛看紀大偉 #研究生很偷笑 系列文)。有種好像就是在罵人家的味道。

也恰巧,今日被刊出一些文字,有一種我還是有在寫字,且真的有人幫我證明了的感覺。也是給自己的到目前為止的暑假,一點交代了。

謝謝北影,謝謝我遇到「電影正發生」,可我仍要繼續焦慮我的論文目錄(甚至主題)
以及昨天花了一整個下午認識林強,深深為他著迷,假若我是20年前的少女,肯定去他的簽唱會。
怎、麼、可、以、降、子、帥(我真的太愛才子了,比起愛財)。

 

隨筆結束。

 

明明影展是7/14結束的,我甚至上到了撤場殺青班。後來和父母去了類大學同學會旅遊後回來上班一天,我便生了重病。
工作、娛樂,然後生病,在我這個人身上已成了一個慣例循環,註定的後繼無力。這回甚至病到了終於躺在床上的那一刻,全身上下都得不到一斯安寧,如有一團罩在自己身上的瘴氣,你看太陽依舊照常升起,你突然知道甚麼叫做「照常升起」。在外場相遇多次的同事都說,每年看到我都要死不活的樣子,在她的印象裡我好像隨時可以昏倒,我是如此體弱多病。這一點大概也仍是非常值得寫入我與北影的愛恨糾格的,畢竟上述,我似乎還是展現了更多愛,沒多談恨。

那個恨是甚麼?好像直到今年我才真正敢面對。我願意說,那可能真的是時間到了。
也是在最後上班的那天,才驚覺那位即將在今年年底金馬升上外場老大的女孩,第一次的北影就是我當工頭那年,我第四年作北影時。我甚至毫無迴避的把應該要是內心的o.s說出來。「升這麼快阿!」而我也就在那個脫口而出之後的短暫凝結瞬間真正意識到,我已經釋懷了。我從第一天上工為這辛苦錢,在日正當中在西門町大街抱著電腦螢幕奔跑的那日對自己說「明年別再來了、真的該結束了」,這樣的為了一個捨不得、不甘願的自討苦吃心結中,真正解脫,走了出來,當最後一天我說出那話,我第一天上班時的心境才有辦法付諸實現。可能是和遇到的孩子們有關,可能是對於有些人升有些人落的深切體悟,又可能只是那一場病帶給我的意義,該結束了。

 

這一回,我和自己說清楚了。它若不自己來,若說定了是不屬於我,就別死纏爛打了。之於我所鍾情的這個養我育我的地方,我早就該靜靜看著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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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andy.P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