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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先做個總結,今天的心情是濁的。

 

一個心情帶我去到哪裡,朋友說是我念了研究所真的有差。
那一種起伏過程有點變態,但其實有跡可循。我原本想的是這樣的,接下來的一篇很個人的書寫,是要整理開始放暑假前到現在收拾得差不多的心情,但早該認清,我這麼當下的一個人,時間過了某些事就跟著過了。至少我在花蓮生活的時候並不太熬夜了,我跟同學說我還不習慣台北人真的好多,走在西門町的街上。

 

如果這篇書寫注定斷裂,那也只能注定如此。

因為這個世界還是如此阿,我突然覺得心臟被壓住一樣快要不能呼吸,我覺得稍早之前我還想要相信的美好,總是一瞬間可以被壓到告訴我這件事情不存在。憑甚麼我們擁有了發言權之後總可以致人於死地,我覺得我們最好的閉嘴,我很想說話可是最好的作法好像就是閉嘴。我要怎麼確定自己現在正在說的話都正確,我要怎麼捍衛我所相信的,說越多的話,做越多的斷章取義,詮釋、理解、我看見,我在為誰說話,我可以為誰說話,我誰?

從一點幸福感來到了濁濁的此刻,被霸凌者因為死者被霸凌差一點要成為另一個死者,事實在哪裡,界線在哪裡?如果還沒有準備好,我們最好都不要發言。我總是匿名,因為這件事我還是懦弱。
我既佩服但也恨有話直說,公開敢言的人。我知道,那真的很不舒服,被看被講被評論。

看到這則新聞之前,因為看到某個朋友評論了我這些天經歷完的一個展,沒錯不是去看而是經歷了,他用了一個影片為它下了定義。哇,好會,你看你的解讀好理所當然,我們真的都好會,看圖說故事,這不是一件創作,還是一種自以為是,我不知道,也許你本意並非如此。那一個瞬間我就是不舒服,我很想告訴你,你錯了事情不是這樣理解的,如果你知道尤其你的發言已經有一點影響力,但我誰?我誰可以去管你怎麼看待這一段小影片帶給你的心得。然後這一切我都連起來了,我裏出了一點這些天關於我所經歷的這個展。

它嘗試還原溝通,它期待的是被理解,除了親眼所聞所見,沒有比這個更直接,更接近真實。那是為什麼有些導演用了長鏡頭,這一個展本身所再現的就是一個長鏡頭,我們的眼睛耳朵,等待事情發生又或者從未發生,當它的長度等於了我們的每分每秒經歷,這一件是究竟會不會很無聊?我並未數過會場裡的人有多少,但今天我看見的是在這件是裡經歷的人們,看著林強創作盯著螢幕,打開耳朵專注在聽,偶爾有人但大多時候並沒有人滑手機,那不是持續幾秒或幾分鐘而已,是半小時、一小時。然後我們展開對話,儘管在每天幾乎都這麼長的對話或聊天裡,除了創作者溝通之外的提問時間,有時會令我覺得有些問題太跳或太變得像是林強老師座談會,又或者某些討論會讓人失了對影片更多詮釋與想像的空間,但當然有時也幫助觀眾開啟了更多。打開或關閉的界線在哪?關於界線,是導演帶來的這支短片討論的主題,在我的幾日觀察哩,其實也正好是這一場展演本身的核心。我也許期待這樣的溝通應當更多。

在今日對話散場後,朋友們深受可尚導演一席「找到創作的幸福感」的話所感動,我承認在那一段話之後,我的感性結束理性湧上,我不斷反問自己,界線呢?那條界線在哪裡?你的一起前進會不會是我心裡的相互消磨,我好焦慮,那種所謂的幸福感會不會只是我們一昧美好想像裡的理想狀態,它真的存在嗎?我明明相信的,我甚至好希望我必須相信,當我開始質疑我就有些難過了,當我看見你們都相信而我有點不時,我更加的難過。

 

朋友說,為什麼要配合那些大人,那麼世故呢?
昨天草東沒有派對得了三項金曲獎,媒體說著他們說明了一個世代交替的現象,他們的歌曲反映的是90後魯蛇世代的心聲,得先說這一切的標籤我(我相信90後們以及草東)一點都不喜歡,亦不認同,但就我聽他們歌曲的經驗裡,在youtube上隨機撥放的狀態下我不經意的總是會聽到他們的歌,我有感覺或說無意識的感覺中,得到了某種快感。看到關於他們在年輕世代(也許也還是某個文藝派群體?嚴重的同溫層)崛起爆紅,一票難求的評論中,說他們的歌曲創造的是一種讓這群人集體宣洩的一種「儀式」,我進而理解,覺得在寫作業的苦悶裡陪伴我獲得的快感大概就是他說的這一種關於儀式的東西。那不是墮落,不是單純的厭世(厭世已經長在身體的一部份好像就說不上何謂厭世了),但它甚至沒有要求理解,只求你聽見不一樣的聲音。周杰倫的韓滷蛋功夫也從來沒有要求理解。噢,說起世故,他們在得獎的當下前面後面,一致性的不官方不世故,甚至有點不會說話啊。

已經會做做樣子了,已經知道世界不是一百分有夢就好了,世故跟厭世,界線又在哪裡?

 

我們沒有聊過為什麼我總是低調,也許跟誰我都還無法這樣聊得出來。除了跟自己以外,我有點想把這個情緒帶給某個人,但我也不知道這件事帶給誰可以是有意義的。

我的情緒的迸發,一時間的難以喘息,見獵心喜的興奮,到嘗試理解並質疑,最後憤怒生氣覺得世界人類無藥可救,厭世長在身體裡面,還在厭世可能就是不懂得甚麼叫世故。
最好都別說話,當我還沒理清楚之前,我不會舉手發問,冷靜的觀察,感性或理性,都是我。

還有一點關於我此刻的濁,可能是我祈求的一點點浪漫,我期待遇見的一點幸福感,目前看來已實現不了。
我尚無法展現道一點熱情,點燃誰我那個當下覺得要做這件事真的很希望它發生,那個幾分鐘的當下好像已經過去了,我們沒辦法拍板定案。我仍無法將我的浪漫想像施予給誰,我無法說服你我是為了誰,我想我只是在那天和另一個朋友達到了某個點的幸福感。我們進一步期待它要發生或要怎麼發生。你拒絕了,然後朋友也覺得那事情應該就破局了,我還找不到一個堅持下去說服的理由。

我會很失落,可能是我還找不著下一次有人想跟我一起做浪漫的事是甚麼時候。我總是只能躺在床上想著而已。之所以我還是如此悲觀吧。我寫給誰我的想法我的看法,好像至今都只是我單方面的頭已希望,那究竟幸福感要何年何月才可以至少接近一點點?
以及,那一個回去政大,回去實驗室的晚上,我想我還是基於念舊,可是念舊有甚麼錯。

我真的也只是想找個人,認真一點回答,我們現在都活成甚麼樣子了,而已罷了。
還不夠好到能夠讓人理解。至少我在寫那些東西的時候,並不是單純為了說服你,是我真這麼想的。
我漸漸又理解教授為什麼說,他是自私的,我做的一切,其實也都是。

 

決定希望從創作、策展得到一點甚麼,關於生活上的滿足
除了自私,別無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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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andy.P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