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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毛病是過分懷舊。大學畢業後幾年一直想擺脫,奔走花蓮就的原因之一是為了逃的遠一些,結果只要一走進母校,它就盡其所能翻雲覆雨的一擁而上,尤其還有人逼著你想那過去。

而新領悟是念舊是為了長新。
尤其念了研究所經常在討論的傳統保存和藝術創新
每年回來再看,每年都不一樣
在更久更久以後呢?

我總希望少說話多做事,
但還是被邀回去說了一堆話。
尤其坐著一排歷年和我做過一樣事的人,從收到訪綱到正式對談,更是感到自己幾年來一事無成,一度自己消沉了起來。

每年翻開又是新的一屆的畢展手冊,
最先看見的總是熟悉的老師們又說了那些話
那些話始終也在對著自己說

在台上被學妹問著對策展的種種看法,台下坐著同時擁有策展人身分的適芳老師,霎時間覺得自己實在沒有資格多說話。

看了手冊,也特別想引用適芳的話,提醒所有人
「我們所處的當下,物質與科技的極度開發未能提供解答,世界繼續在分秒之間沉淪。畢製提供寬闊,以承擔更多與更重。那些我們知所困、我們試圖接露、我們懷疑、我們曾被壓制的種種,得以在此自由放聲,以各種形式抒發並對話,在茫茫風裡,追逐答案,與偶爾到訪的枯竭與孤獨,織密一趟完整的旅程與敲打的青春。」

我很怨嘆沒辦法參與到最後一天,卻也很榮幸這件事竟挖回了一點我當年對策展熱情的小心臟,它一直在那哩,我一直想要做。
很久沒在臉書發言,週六晚上在兩岸影展邊打工我邊偷偷打了很久的字,怎料手機還沒電只好重新來過。

 

也放在這裡做個紀錄:

昨天盡時間所能看到部分作品理出的一點心得,希望今天有回校的同學願意爬點山回去被嚇歪一下。
·
數位藝術中心的靜態展出這兩年都令我驚豔,先是遇到被搬進展館的煙囪小學,再來是撞見雙北地區的伊斯蘭教徒世界;最後則是闖進了馬來西亞的咖啡廳聽他們的高談闊論。而走進展區已經互不相識的學妹主動導覽,面對一個陌生人他們如此誠懇自信、真摯溫柔的談著自己的創作,那是我在其他展覽都不一定能遇見的大方談吐。希望每位創作者都相信,我們的對話聊天對彼此都是收穫。

影片沒看到太多,最喜歡的是在家庭電影院看了《告別二式》、《厝哪山芭邊》都是極其勇敢且深刻的創作,幾度看到起雞皮疙瘩,導演處理議題的提問力道延伸到美學上的呈現,皆收服了我,期待作品在未來的繼續成長。也喜歡在這個不大的小教室空間觀影,儘管空間上有著先天設備的缺陷以至於並無法完美呈現最理想的聲光效果,但它創造能夠近距離與創作者對談交流的機會,有時甚至能激盪出在大廳放映更多的觀眾與作品對話的可能性,是此放映形式設計最難能可貴之處。得再讚賞一次這屆學妹的談吐,我望塵莫及。

當我不再那麼以「親友」身分觀展,也似乎更能看個明白,它最好的樣子,總是當下這個模樣。這並非一種無盡的褒揚,或者任何暖心的話語,而是我想要強調的,它在一年又一年的翻騰裡,承接著既有的形式成長出新的想像。面對將走進歷史的政大廣電系畢展,希望它只是一個名字成了歷史,能繼續帶著過去積累下的痕跡帶著它前進。(再說下去就有人叫我去當院長了)

而我也進而領悟每年一點點念舊,相信也是為了成就新。
 


從花蓮到台北,台北到花蓮,我開始學會了調整到一個最適合自己的步伐。進而找到了和孤獨相處,也能找到樂子的生活態度,從一而終的是我仍舊不確定,如果有人要跟我談未來。
星期天的晚上朋友們又分享起了老同學的創作,我和大四室友激起想辦一場音樂會飽飽自己耳福的想像。
回到政大,回到廣電系,劇場與創意實驗室,錯過了同學會,而我可以再舉辦一場怎樣的同學會呢?
 

 

我開始非常期待,得讓這件事發生。

(遠目萬字起跳的期末作業和小組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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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andy.P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