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告訴我該怎麼做,沒有人,
為什麼呢? 我需要的從頭到尾還是自己。
當那個遊戲,給了我「悟性」兩個字。
終於要等到這天了,不用在假裝自己有事做。然後事情就這樣一件一件的來。
這是好久沒有的一次,格外舒服的假期。
因為生活閒置、擱置了好久,致使我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擁有了一個假期,
出去走走,走回熟悉的地方,竟然讓我第一次感到有放假的感覺。
與熟悉的朋友、熟識的地方,行程意外的填起來是滿的。想起來,這是種有點自由的感覺。
那是我渡過26歲生日的地方,我在花蓮生活的第二個年頭,
2018,此刻回想,是我最滿足、快樂、平靜的一年,我正在練習做個平凡人,守著自己的本分平凡。
夥伴做了那一份九場電影的回憶照片卡,勾起了一連串,這一切曾經是那麼美好的記憶。
我內心苛責了她很長,但這麼多的一切,確確實實是她帶給我們的。
聽著音樂,她人的創業故事,我們曾在這看過的九場電影,
一次剛好是我的生日,那日原本放映的電影《霧中風景》卡碟,結果意外放了部大家都霧傻傻的《路邊野餐》
最後一次,是大夥要為我餞別,我們看了《痛苦與榮耀》,而我將離開花蓮。
再下一次,是這一個意外的日子我剛好決定來趟花蓮,他們即將歇業,開心的決定踩向下個人生旅程。
和我當初那種要離開的不得不之情,並不一樣。
雖然幾度覺得這是個太過勵志的靈性場域,但它真的好神奇,
好比我們做的那個電影許願盒,它存在著的那個神祕力量,不知道是誰的點子,
總之,我們開始會無厘頭地向它發問,它總是能夠讓人悟出一個答案,
但有時,也有驚人的答案,永遠忘不掉的是那一次的「藍色恐懼」,我們不敢再問下去。
「但是誰給妳這個權利去決定?沒有人告訴我到底要怎麼做!」
就像是接著的夜晚,我一直想玩到的這個蛻變遊戲,
我想取得一個答案,一個指示,我將一切寄託在這上面。
這個遊戲,就像是那個籤筒,不知道為什麼擁有著神祕的力量,可以回答那個妳問出的問題。
我想了想,那也許不過是種讓想不通的自己,得到靈感的橋樑,其實那個連結與答案都是自己想的不是嗎?
也許神奇的部是箱子與遊戲,是我們與這個世界對話的方式。
當我看著這個遊戲給我的種種提示,
從身體的、情緒的、心智的,我過關斬將,過不去的是屬於靈性的,
我有點不知道要怎麼理解的,好像是一種潛意識的東西。
可那些話,那麼剛好的都說中了我。
我的復仇之心阻礙了我,它告訴我沒有人可以告訴我答案,我得自己找。
然後,把靈感也送給了他人,而我的靈感就只有那一個
「突破自我封閉的外殼,進入真實領會與友好情誼的光之中。」
在那遊戲開始之前,我對於要問出那麼個問題有些卡住--我的困惑太多了。
我知道在工作上有那麼一個,家庭有一個,感情上也許也能算是一個,我想知道的答案太多了,我感覺到自己諸事都不順。
我訂了個語未來工作志向有關的,有一點模糊不定的疑惑,但也許一切想知道是我該何去何從,下一步,我要怎麼做才對?
我是那麼地執著,希望誤出一個答案。於是便得到了一個「悟」字。
漸漸的,所有答案都指向了我應該專注在現在這件事上,
忽然發現,其實這些日子我已經漸漸想通,那些過分努力追求而不得,而自怨自艾的心情,
不如好好的專注在現在這件事上,不去想未來,不見得就是逃避。
我的復仇之心,是我想要贏。怎麼贏?怎樣算是贏?
那像是我給自己下的陷阱。
我最近又開始隱藏自己,但我特別想用這個隱藏著的自己過看看,
那像是把內心的自己分裂出來,創造一個角色,讓它活在那裏。
面對那個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存不存在的才華,我重拾了一點一直寫下去的念頭,
自打我完成論文,就忽然不知怎麼寫下去的狀態,
我決定以沒有章法的書寫,讓自己回到信手捻來就成篇的自己。
我給自己閱讀的功課,一本書接著一本的讀,學習,成為一個曾經想要成為的角色。
偶爾還是會因為別人說妳很優秀一定很好,這樣的話語感到憤怒,
那總是讓人更痛苦,比起安慰,這是一種更恐怖的壓力
總會讓人去想,那一些努力有沒有用呢?如果甚麼都沒得到,是不是都是枉然呢?
可是,我好像忽然又走了出來,
在那份極度焦躁、憂慮的情緒逃了出來,
當我完成一篇文章的時候,當我擁有一個任務的時候,
當我擁有了一份工作的時候。
我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明天就要開始上班了,
是不是當我擁有了一個生活的中心目標了,所以情緒就緩了下來
所以那些低潮就過去了,是時間給了我答案,還是現實給了我呢?
在這個好想悟出了甚麼的隔日,
是與老夥伴們針對未來走向的聚會。
我們一樣天南地北的蝦亂聊,關於生活、電影、社會的,
又砍去了一半的時間才進入正題,我竟意外的就接受了一切
我們其實,似乎又沒甚麼的討論,
雖然我總是一直期待要來「好好討論」。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放下了,覺得回到那個和大家一起想做些甚麼的快樂時光,
毫無壓力、包袱的,
就很像是,在提醒著我們,這應該是一個不求名利、回報的快樂之事
在遊戲裡頭,我拿到一張關於下一步遇到阻礙後的靈感小卡,
它說:「放下過去的羈絆,好好前進」
如果我不專注在現在,我可能將直接被打回原形,這項我想到了自己煎熬的這半年。
我在這一夜深思自己過去的羈絆究竟所指為何?
是這個團隊?這個曾讓我快樂生活的地方?還是我對自己成功狀態的嚮往?
我一直都沒有放下,以至於無法前進。
我好想一直都知道。
生活好似頓時可以豁然開朗了?
在慢慢搖晃的火車上,
再一次愛上花蓮的浪漫,給過我一段浪漫生活的地方。
那兒有個神祕的蛻變發生了,
我有好久沒有過的清閒與放鬆,想起上一次寄回機車返回台北的火車上,
我也曾有一種如釋重負,雖然在那之後的生活頓時糟透了,
如果遊戲帶給了我甚麼領悟,是當時的我帶著恨離去,拋下、否定一個小有成就的過往,
那是我自己給自己的羈絆吧?
而這一次,是因為,我真的要面對一個新生活了。
我還在最近,告訴自己,我想我真正的問題是,我得好好面對這個自己長大的地方,
我對它的不認同,根本跟自己笑看別人不認同自己家鄉並無二致
在那之前,
我知道,
我要好努力的,打開封閉的自己。
回到台北,就是為了一場劇本課,
席間遇到境遇非常令我羨慕著的朋友,我是那樣不想被他人看到自己有多麼努力,卻看起來十分一事無成。
我又想躲著了,有點想逃開,又希望自己好好面對。
課程裡,導演分享著的是我這段時日以來非常希望自己能做的工作,
我的那份追求都在他的日常裡,而在座的多數學員都正在實踐著他們的那份追求,
我還是不太知道自己要怎麼抵達那個位置,還是為了一直抵達不了而有點傷心,
然後發現,
它真的給了我答案。
下一場焦慮風暴不知道還會不會來臨之前
我得專心致志的完成眼前的任務,
這一條,自己鋪出的路。
17歲,我是真的也回不去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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