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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著的時候想找人說話,話說太多了又想躲起來。懷疑人生的時節又到了,懷疑人生的時節又到了、甚至也寫不出甚麼好話來。

 

這學期做了第一份報告,關於我所熟悉的電影工業。我很開心的發現有些事情我可以不倚靠太多的資料蒐集就跑出了資訊,那讓我感到安全,確定自己確實有個專精的事情,在日復一日我對它的執迷與著迷後,累積成為我身體裡的一部份,他人問我我可以回答出的好一部份。然而,我也就跟著這麼又擔憂著,那何以我現在這裡?我在這裡做甚麼。

 

那天做了不少準備,趕著時間我摔了跤,摔跤成為我生命裡的家常便飯,生理上或心理上的。我準備了,又或說我寫下了很多要報告的內容,但後來我總不能好好閱讀那些準備,我看著也準備的很臨時的投影片,盡可能的將在我腦子裡的內容直接吐出來,我很想說的其實是,我如此的關心這一切,像是很想找到一個答案,我如何在這個世界裡找到屬於自己的位置。我是誰。無論過多少日子,我停下來或不停下來,學會很有自信或沮喪,別人問我想要怎樣呢?別問吧。

 

就要開學的那幾天,又受邀去了五味屋,好像有些事就要發生,好像又沒有了。那個明知道不去就不會在那的,還是輸給了懶散。第一周,我幾乎沒有拾起書本讀書,也並未有一堂課逼著我需要讀完哪一本書,大多時候安排了讓自己有收入的行程。我並不能完全肯定,是不是這些事情消耗了我的精神,我根本深深的希望自己跟賺錢不要扯上太大關係。剛畢業不久時,整顆心不容於社會,我無意中和朋友說了那些企業就都是那個樣子的,他竟問我是不是有資本主義社會不適症,我想那是太誇張了,我又想我可能真的有。但我仍想說,大多時候我真的沒那麼討厭的。這一切都好喃喃自語阿。

那個老師讓我更清楚喜歡一個人是怎麼一回事。時間可以讓人淡忘,也可讓人迅速勾回,那幾天我都睡不好。他的心理測驗顯示,我更靠近了功利主義的那端,或者說我在中間,而大多數的人都在中間。我應該開心一點吧?總比當個怪人,不容於世界的怪人。看那些課我都老想到自己的大學,那些年上表演課,那一年被丟著完成畢業製作。如果可以的話,這些孩子可不可以不用這麼拼命的想,出了社會工作我要做甚麼,可不可以不用畫人生草圖,不用寫短期目標甚至到中期長程計畫.......。大一的時候,我們被下令創造一種未來職業,我沒有想太多的寫了自己要當一個「說故事的人」,我一直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有成,那可能是唯一一個我至今希望那還能有機會成的。

 

如果可以贏,為什麼要輸。有個學生這麼說著,是阿,我甚至不知該不該說是阿。可是甚麼算是贏了,甚麼又算是輸了?我最近耳裡又突然會有那些聲音,跟我說,不要認輸的聲音。有還有另一種聲音,他們總叫你要釋懷,你要無所謂,你要無法動搖。可偏偏我終究是這麼脆弱的。我好像又看到太多糟糕的事了,忍不住要生氣,生「他們大人」的氣,我和一個罵人不眨眼的同學聊著天,達成了一個共識,這個世界上的笨蛋還是太多了,無論走到哪,我們都解決不完。我又想了想,看那些把我們給惹火的笨蛋們,總過得好端端得,如果可以無知,為甚麼要懂那麼多;如果可以跋扈,為什麼要善良;如果可以自私;為什麼要體貼....如果阿......我們是不是都錯了。

那天我還鬧了一個大笑話,同學生日了,颱風過境她心情不好,我開了個群說要給她買蛋糕,群裡一直沒達成共識,我竟就失控的在她在場的車上大問誰要去買蛋糕。空氣凝結了這個笑話,我希望,我真切的希望這種放聲大笑可以讓我們忘了很多很多。說起來,除了我不清楚我那想來又想去的論文大綱不知該不該趕快寄給老師看之外,我現在到底是也沒甚麼巨大煩惱的。可能因為失了一個巨大,空著瑣碎著,就構成另一種煩悶了。

 

開學第二天,一個教授問我是否有空加入她的計畫團隊。阿,她發現我好像已經接了太多瑣事。開學前我還曾經在煩惱著的,我看著老師覺得有點可惜,早點得到這個邀請就好了。就好了。

最近臉書訊息一響,幾乎是各種老師(老闆)傳來的訊息,我掐指一算,這學期阿,我有八個老闆呢。我甚至都在想,臉書對老師們來說到底算是樣的工具甚麼呢?我好像開始恨一種沒有距離的東西,叫做網路的東西了。如果他們能真的知道,我可能比他們更懷念,沒有這些工具的時代,不想要被打擾的活著,就好了。

一個同學回大學工作,她的工作日記總是夾雜著念舊的訊息,那也使我開始跟著唸起舊來。幾個同學和學弟妹開了一間公司,可以一起工作的感覺真好。昨晚看著金鐘獎,今天看著金馬入圍記者會,我不知道這一切是否還與我有關.
我想我還是無知一點是不是真的最好?

卻連看綜藝節目,都懶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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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andy.P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