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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思考著,繼續寫下去能有價值嗎?
這次的篇名很長,但也不知道重點會是在哪裡

 

昨天終於買了行事曆,再次回到大學很是想念政大由創意實驗室在每學期初發行的行事曆。彷彿是自己走上小文青的開端,或者說它是接續了我繼續擁有寫日記習慣的關鍵。用習慣了就很難不擁有,在出社會後試圖用手機取代,帶總是用著用著就會想念那隨時帶在身邊的行事曆,去年進雲門工作前剛好得到一本非常制式的行事曆,雖然厚重了點又沒有好看的封面,但經我包裝一換,看上去我還是能夠接受,但又要手機又要紙本的瞬間,剎時覺得某一項應當被捨去,便又斷了使用紙本的習慣,

然而在查詢後,發現政大好似已不再發行了。好可惜阿好可惜,兼具質感與實用的東西,儘管一再重複害是非常需要阿!

我有些感傷,畢竟走遍多家書局文具店,都沒看上想要繼續使用的,昨天總算左思右想不買不行,就在志學書店買下了。把形成寫入格子了感覺就是不一樣,回憶也翻騰覆雨的湧上,從高中更早大概是國中的聯絡簿,我總是享受要寫日記的時刻,以前都要擔憂別人翻來看(從小就不敢被別人看自己寫的東西啊)現在反而也沒人要來翻了卻都沒有執著於記錄每一天了(會想起這件事也是剛好有看到某位影展朋友在給自己366天跟自己通信的計畫,其實就是每日日記)。

記得幾月幾號發生甚麼事真的很重要嗎?我也清楚自己也反覆思考過多次,寫日記寫網誌甚至是臉書上的動態紀錄,這些動作的重複性是不是有些高。

我當然還是無法給自己答案,想寫就寫是我最近的選擇,但深怕忘了甚麼而寫(我不知道這還算不算是一種想寫就寫)
大概可以確定的是,讓我還有一點點自信與驕傲的來源,書寫這件事,不是來自我多麼愛看書閱讀,就是來自我這麼的愛寫,而且是寫日記。

 

所以就容易變成井底之蛙了吧。於是近來在長大一點之後,我期待自己有更多思考之後再書寫(但真的好累),應該多讀一些東西所以停下書寫(最後又會後悔)
寫下看完每部電影的感受也是我曾給自己得功課,但現在又是一個荒廢再荒廢的狀態了。

 

和朋友聊天談著談著說起K師受邀寫稿一篇竟可拿到高到萬元的稿費,我便脫口而出下次教授再問我以後要做甚麼,我就要回答我想成為K師。朋友說你想成為K就得繼續寫啊,我並不想對不起任何一個我寫出去的字句,我還深深覺得自己其實淺到不行沒有資格,我仍舊陷入這個沒有出口的鉉裡頭。上個周末在父親從新竹開回土城家的路途中,我忽然望著窗望憶起我也曾經被兩個工作機會圍繞,雖然後來甚麼也沒得到。想到某有意用我的公司P主編,也是我敬佩的寫手與作家(小說家),若不知道她就是作家本人,看上去就是有知識的輕熟女夾雜淡淡的文藝青年風采,而和她對話感覺不道我兩有所謂的位階關係,如果哪一天我到了30出頭我就希望自己是這個樣子吧。當初我猶豫著工作選擇便(實在有點沒禮貌的)寄信問她甚麼時候能確定,但就在我先答應了另一家後她才看到信且崩潰的回我「很想用我!」。我猶記當時內心的激動與興奮,被自己崇拜的人當成人才看的感受,我知道那幾乎是我人生甚至截至目前為止的唯一一次(其他時候真的只是認真負責稍微腦袋聰明點的讚賞吧),在沒有得到這個機會後,P主編還有意要介紹我去別家雜誌社,我很是感激,但在想重新理清自己方向的那個時刻,我仍放掉了。

 

我知道自己是在那之後失了方向便沒有好好抓回來。(其實扯遠了阿)但總不時想著,天分應自己挖掘還是期待努力之後被對的人看見?而對的人,這一輩子會出現幾次呢?在這些無法找到答案的問題繼續纏繞著我的同時,昨晚看到大學同學C已從倫敦學成歸國,一年期間還跑完歐洲三大影展,後又參加了台北舉辦的國際製片工作坊,她是我近期最為羨慕的同輩了,儘管她持續散播著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好工作的焦慮,而遠觀的我們可能心想,取得了學位有增了如此多見識,怎麼會有問題呢?我並非是和她親近的朋友,便冒出十分自私的念頭,希望老天公平的把波折分給每一個人,我對於這種無法克制的「見不得人好」的心境,感到不舒服,怎麼可以這麼想呢?但我也好想誠實面對這個想法。C同學真的只是比較有錢嗎?我也並不這麼認為,要得到學校OFFER完成論文取得學位,不是只有錢的問題而已。因為沒有太多機會看到C同學分享自己在學業方面的展現與分享,我根本連她的能力與程度到哪都不甚了解。我只是羨慕那個我心裡看過去的她,同時也很清楚我就是多麼的想成為她(希望別人能如我想的她這樣看我),但所謂的去走人家已經走過的路我也做不到。我來到東華來到花蓮試圖想要走一條自己的路,但好像又越來越看不清了。

這是關於這篇篇名我寫下了,我想成為誰的部分。我想成為誰(甚麼)呢?我的指導教授也在問我。是K師嗎?還是P主編,或者C同學,甚至可能是L製片(我還是有著想做電影製片的念頭)?沒有答案。

 

確定的是,絕對有不想成為的人。很多,但最近非常明確的就一個!
我也很是擔憂自己難道真的失去了把事情辦好的能力了嗎?B教授是我這輩子遇過最無法忍受的人種了(沒有之一),在還沒遇到昨天那個糟糕再度被數落的境遇前,上周末返家的第一天和母親的長聊中,我提起了想賺錢但是好想自討苦吃的處境。尤其此為B教授,盡會說一些難聽的話,母親說這樣的人不想聽他的話就不要聽就好了,我可以選擇關起我的耳朵,但我對於自以為是卻根本沒有把教育好學生視為重點的一位教授感到不齒,且擔憂這些無辜的大學生們是否會被洗腦到哪去,我只能部段的問難道學生努力考上了大學對於學習的不積極不是整個社會環境尤其教育制度與教學方式造成的嗎?我的種種憤怒,讓我的耳朵無法關閉。甚至發覺.討厭這種東西還有更加討厭。如果哪一天我會這樣鄙視全世界,還驕傲如他,那我一定先殺掉自己。

我可以關掉自己的耳朵,但是世界上會有多少這樣的人繼續存在,並且活得好好的?

甚至開始想著各種離開這份工作的辦法了阿。我好像真的一直都很沒有毅力面對「非常討厭」的人事物。關於不想成為的人,大概還有一種就是被大人想像好該成為的樣子。在週末的家族聚餐中,舅舅似乎有要幫我介紹工作的意思,在某個其實也搞不清楚我的所學與專長的情境之下。又重拾書包的我對於這樣的邀請感到不可思議的是,無論我此刻決定溜去了哪(逃避就業問題)我始終無法拋掉快要兩年前那個失業待業,被家族中某些長輩視為找不到薪水好的工作、不太會找工作而需要幫助的那個人,重新思考人生方向之餘某些人永遠是有問題的問題。我忽然又有點難以接受自己被這樣認為的痛苦,那些期望且覺得是為你好的眼睛,這個社會之中,還有多少人比我更直接的一直在感受,一直因為無法抵抗反而一絕不振。

我盡量還是想去忘掉這個感受,因為回歸我自己的家庭,母親的靜靜傾聽,或者是父親的也不過問但信任(雖然我幾度有看感受我可能讓他有一些失望吧),我擁有可以隨心所欲的空間一直在。回到台北的那晚,本是想去洗澡的,卻和母親聊的一發不可收拾談天說地(不知為何同一天,就和另一名好友約出來了卻相視而無語好一段時間)。不知是如何展開的,我幾乎把自己所修的課程現在正在學習的東西,都與母親分享遍了,我忽然可以強烈感受到自己正在走的這條路,與我的生長背景的緊緊相連,作為曾經因為生病而被派去當美勞老師的母親,與我現在正在學習的藝術教育領域,企圖要將藝術專業知識應由專業藝術教師指導的信念,與母親談不但不是在挑戰過去她,而是從她身上抓取到認同。因為談及阿公離世的過程,我很恰巧談及了我進修藝術陪伴與終生學習,希望讓母親明白,比起許多家庭,阿公的離世過程是走得非常圓滿了,儘管我提到因為社會結構的改變年輕人又如此貧窮,讓我重新好好思考父母的退休生活規劃,被母親一開始視為是不是要把它們丟到養老院,確實令人有那幾秒鐘的完了大家都這麼想就完了,為了抵抗這個念想要花多少努力呢?而我也很是期盼,在與父母逼不得已分隔兩地的情境下,我如何做好我的陪伴。我的擁抱或者是這樣無私地暢談。

奇怪的是,我的家庭總是有個奇怪的存在打斷我與母親的暢談。我最近對這個哥哥角色的存在,與他的幾次對話溝通中似乎從過往的包容漸漸轉而討厭不耐,理直氣壯了。但這種壞脾氣,怎麼說呢,好像就是從他身上學的,尤其那個「不爽就要表現出來」的理論。對他也要放棄治療了,大概下一個功課就是怎麼和這位長兄溝通了吧。

 

時間再倒回一點上個禮拜的花蓮日常。
颱風天的日常、讀書看電影寫東西讀書的日常。忽然之間來了兩天颱風假,擁有失落不能上學之苦,也是一種喜出望外。不要為了颱風假而喜悅,真的是很奢侈的事情,做一個不喜歡颱風假的人,在過往的24年好像都沒做到過。

狂風暴雨,感受孤獨,練習獨處
但好像獨處的太多了,快要遍孤僻了,我真的比自己想像的還要不會交朋友太多了。

2016.10.4 室友是不是去找男友 其實我還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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