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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了要離職要離職許久,覺得做到六月底已是極限。要離去時卻也還是沒做好心理準備,會不會這孩子就是我最後一次見到了呢?這麼想的時候我會不自覺的憂傷起來。
原來我是有些捨不得的。

 

出了一趟國,大撒了一筆錢.七月份,真的要離開雲門了。
最後一次上肢體課,老師說著你繼續來應該也沒關係吧,我也有些不捨,回到雲門好像每次最期待的就是能在教室裡上課。我一直遺憾沒能在這上得更久,只好以另一種身分再次回歸。
最後一天上班,一進門便打翻了一杯咖啡,大家嚷著不讓我走了,大概覺得好氣又好笑,沒有想過自己到告別日還這樣惡整老師
我以為我夠低調,但是不知不覺卻引人注目,其實我也享受被注目,但又那麼擔心不在備受關注時,我會忍受不了平凡。現在很好,只是不敢安於現狀。
道別的晚餐中,一位教學老師說我的裡面外面就是同一個人,在我身上從來沒有假裝這件事。我以為我是世界上最會假裝的人,裝酷裝逞強,我不知道自己是被看透了,還是這是一種不夠社會化,更或者是我裝到自己裡面最原本的樣子都令人看不透了。

最鬼怪的是走到最後一步時,開始覺得一切並不真實。
我已經好習慣一點上班九點下班,好習慣大家星期六放假我要上班,任性的強迫勞累的上班族要約我請約禮拜天。
在這裡的上班內容要做的行政庶務,還有上班時間,沒有一項之於我是如意的。但我在不清楚自己能做甚麼的時候沒有時間再思考,我就過了這些生活,這樣和大部分人作息不太一樣的生活也變成了我的習以為常。然後我要開始和這樣歪斜的生活道別了,接下來的生活該是如何,因為已等候多時,我也失去了所謂期待的心情。每當有人跟我說要去花蓮真好時,我也幾乎失去附和對方真好的力氣。

那是因為我根本不知道好不好。
而特地留給自己兩個月,心中起初想的便是要給自己一段時間去闖一件想做的事。
和影展的緣分始終只有想盡辦法鑽但是仍在原地,甚至被退貨。排出滿滿的班,但工頭也不讓我幹了。
接著是看中了對岸電視台大力招募實習生,雖然是痛恨的旺旺集團代理,還是抱著最近真的很關心且很喜愛對岸節目的心毅然決然的在截止前一天完成了報名。帶著一點有了工作歷練的自信,面試仍舊失利。評審對著我說,看不見我的企圖心。有一種又回到原點的感覺,畢業後的兩份並不美好的工作經歷,到願意收留我的雲門,我始終還是那個令人看不到企圖心的人嗎?不會說話的人好累。可我始終不太會說話。
眼看著我的離職後生活就要真的變成耍廢了,我積極的要尋求一份差事。
莫名其妙地在七月一日竟有了個劇組要用我,對對方的理解之低,真正要面試我的人也並未出現,就成功錄取了。沒薪水的實習工作真的要幹嗎?我不就期待能參與一次國片長片工作,美術指導也是鼎鼎有名,沒有拒絕好像就是得去了,好遠工時好長沒錢賺(去了沖繩花了冤枉錢好像賺回來),一個24歲的人應該忍受這些嗎?我的內心戰亂,但也讓他繼續順其自然地走下去了。

而今年的北影,我的前東家絕色有三部要發行的作品參展,在影展陸續獲得了不錯的口碑。也與我無關了吧,我有些憂愁,是不是當年有堅持下去現在這些都是我的了。可是憂愁也沒有用,這一生死命要和電影扯上關係,我註定沒有辦法走得很輕鬆。

我想了又想,也許最終,那一天我再度趕到走投無路。雲門可能又會是屬於我的最後一條路。
至少我要去努力過,我告訴自己。
 

我還是得去險惡的世界晃一晃才是

道別餐會中忘了領錢,欠下了一份人情。主管說就是要讓我欠下一份人情,躲不掉了,又是一種命中注定。
我必須認命。

就這樣了,關於我再一次離開雲門教室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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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andy.P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