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格莽斯特還有里桃

星期五的早晨
躺在床上半夢半醒，聽著父親大聲的跟爺爺說著「媳婦快生了要去醫院看他」
爺爺似乎沒有聽懂，父親不段重複阿重複，我被這句話給叫醒了。

哎呀哎呀，這一周其實我一直在想著，星期一只有自己在家的時候，二哥和嫂嫂忽然回家，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不知來是為何去又是為何，只留給了我一句，大概這幾天就會生了。有一點期待著，是哪一天呢？又暗自想著，是阿，這一天總會來到的，何必多想著是哪一天呢？而他就來了。

大家都準備好了嗎？成為一個父親，成為爺爺或奶奶。到底甚麼又是準備好。一如我已直沒有準備好，離開大學生活。
週五工作一忙起來，也忘了這小寶寶即將誕生之事，下班一滑起手機，寶寶已在三個小時前呱呱墜地。好可愛啊，忍不住還是這麼驚嘆著！面對新的生命，我們總還是面帶著笑的。

回到家中已近晚上十一點鐘，母親累躺在椅子上已睡著，父親匆匆準備行李準備下高雄辦事，大哥用著電腦，大概也都累了，沒有人與我多提家裡的新成員。好像這件事沒有發生。
這一晚我再度選擇和母親同睡一張床，我躺在母親身旁，望著他的背後，想著媽媽是奶奶了阿，媽媽甚麼時候可以有好日子過呢？
我想起又是前幾周吧，母親忽然問我「你覺得我應該要怎麼用退休金呢？」我答著你要自己想啊！拿去做你想做的事啊！一股心酸難過與憤怒不禁湧上，為什麼？為什麼辛苦勞累的一輩子，賺了錢不是想著自己要如何用，不是讓自己過著更想要過的生活。我不願相信母親未曾想過他自己想要的生活，他一定想過的。
也許我會貪戀，但我總想著，你要給自己啊。我還想要讀更多書，我想要去其他的地方走走，那些錢我自己賺就好，為什麼你們可不可以不要想著那些用力大半輩子的收成，都不留給自己享受呢？

不過金錢如果是用來給愛的人花大概是屬於他們的一種幸福吧。就像是昨夜看的一場電影，好似很有感覺，但也說不上是感覺到了甚麼。


就像我多次想著，哥哥還沒自己賺錢，以後他會懂得要回報嗎？或者，他可能連自己的福也享不到了。我也替她感到心疼。甚至為他心疼的難過流淚，但他真的有我想的那麼脆弱嗎？

但言而總之，我們會微笑著面對的。談笑風生的，媽媽說嫂嫂和她說孩子像我，頭小手長腳長，可像我幹嘛呢？我僅有的撒嬌時光又牽引著我說像我太好了。我們說著那該替她取甚麼名字好呢？我說單名好，不小心還是聊起了父母想不到第三個字的笑話，不得不又認真問了一回媽媽到底想了那些搭配，這個笑話究竟是不是一個謊言？所幸，屬於自己的名字自己還是會最愛他的，沒有第三個字好，沒有好。隔日父親問起嫂嫂，嫂嫂早起好的名字，真是個單名，她也笑說，反正想不到第三個字。我真的信了，這一個笑話。懶得可愛。

哥哥還是哥哥阿，怎麼會像是一個爸爸呢？這一切真的只是個意外嗎？他們究竟有沒有討論過。
他有了一個老婆，現在還多了個女兒。妹妹還可以是之餘他的什麼呢？我好似不願面對他就是別人的了一樣，媽媽一定比我更難。
可是，我再也無法再也無法，和他說，欸，好煩。好煩喔。並將那些煩都倒給他，像從小到大那樣，這次以後真的不行了。

他也再也不會聽到，我現在覺得，好煩喔。
怎麼辦。或許我現在也想不起，當年我和他說了多少，我覺得好煩的事了吧。

到最後好像沒有是非對錯，只有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