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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好時光的一家人,關於恆春老街上的店家,關於大學時期最好的朋友U,關於母親關於伴娘;
關於最原始的我們以及不知道是不是被遺忘的我。

 

持續構思一些奇怪的冒險模式,不知道防曬的夠不夠,還是騎著單車前行,紀錄人們記錄自己。等著一個不知道有沒有被在意的約,然後發現自己還是不會做人。於是還是紀錄人們記錄自己,我竟然想買醉,但是誰在意我是否醉?

 

以及克服誰在意我是否克服的恐懼,人們怕高是為甚麼?獨自走在城牆之上,走著走著發現盡頭並沒有樓梯,大概是走太遠了,失去了時間觀念。走進一位賣染衣的店,走訪這裡的各個街道,這裡的衣服也並非獨一無二,又是哪一根不知名的神經讓我想著「給自己買一件、給媽媽買一件。」,她說便宜但兩件衣服加起來不真的便宜,昨天才領了錢呢,也失去了金錢觀念。但賣衣服的小姐在我結了帳之後侃侃而談地說,衣服不是國外帶回來的,她是單親媽媽,這裡店租便宜帶著女兒還可以生活,好年輕,我想到了朋友U,她看起來快樂,我覺得自己做了好事,為什麼這就是好事?

然後是一位賣冰的父親,有一種東西叫做八寶冰,他說八寶就是要有八種料,一碗我想想該買個六七十的冰,竟然就只有40元,仍覺得是一種失控。店裡有個特色產品洋蔥冰淇淋,我看著桌上寫著冰淇淋的故事,父親創造它是因為希望女兒吃健康的洋蔥,他是做給女兒吃的,直覺想著這真是一個極好的行銷手法,我被深深吸引想要來一份(可惜它的海報真是設計得太醜了,職業病)。那位父親亦和其他客人侃侃而談冰淇淋的故事,我們聊了兩句,他不相信我已經大學畢業,覺得我應該只有17,8歲(我也希望呢),他不可置信的樣子令我覺得溫暖,那一刻我想著父親希望卻又害怕女兒長大,大概就是這個樣子(然後轉了個彎又想到,要呈現一種父愛大概就是這樣自然的對話而已,多看多聽確實會讓自己變成一個更好的編劇,職業病)。其實我直接我想到的是我的爸爸,我還不找工作,他說沒關係的時候,他說慢慢準備繼續準備考試也不錯的時候,原來他是捨不得我。隔兩天後忍不住走進去再買了洋蔥冰淇淋,但老闆卻已忘了我來過,有些失落。他替我加料,雖然變得太甜了些,我過敏,他即時程上了一杯熱水要給我喝,還是好溫暖,好爸爸。

來到這裡,邏輯也會失控。第一天走在墾丁大街上時就有一個強烈的感受便是「他們招牌如果都能做的好看一點就好了、這個字體也....也太醜了吧!」期待我住的民宿可以是好看的字體,真是太好了,「好時光」用的大概是微軟正黑體,沒有特色但是安全,屋內的裝潢擺設也是一樣不特別以特色但是安全。大概需要這些元素讓自己入住一個有品味的地方,好像說出才不會丟臉一樣的邏輯。但又因為好看的招牌其實並不一定好吃,或幾乎都只是設計良好卻不好吃,反而是那些隨便選了一個極其糟糕的字體的招牌大多會視當地的美味,在這裡生活全新的邏輯。

接著是我想要看看這個城市的電影院,可怕的是要看見她所花費的搭車時間遠遠超過了電影的長度。「我可以再看兩部電影呢。」這變成若住在墾丁最糟糕的一件事了,雖然其他都好。怎麼辦呢?勇敢到露宿街頭,另一名陌生的男子,那一刻起我想著人是不是還是該做好「良好的規劃」,順其自然很適合這裡,但是現實卻也讓人知道,太自然之後的失控,誰也招架不住,為了露西,今晚的枋寮國光客運轉運站變成了我入住的街,前方的路牌寫著「枋寮藝術村」,想要逛,但是半夜一點半,裡面大概已經是恐怖村。誰也不知道我一夜未歸,太冒險了,也太蠢了,覺得好笑。

根本就不會記得自己是哪一刻開始懂得數學加減法的。露西說數學是人類為了簡化世界所創造的,可能根本就沒有數學,充其量現在數字的用意主要可能只是用來算錢的,現在的生活也只有碰到錢的時候需要比較「困難」的數學。然而就因此不知道要如何教會一個孩子加減法。

讓別人學會似乎比自己想辦法學會還要更難。

他們說我似乎是來當保母的。切菜的時候還要顧小孩,這一刻我覺得我像實習媽媽。起初不自覺地靠近小孩,覺得那是天然的母愛,但原來耐心就是這樣磨光的,老闆娘肯定是被磨得十分勞累。一個五歲不愛上學的女孩,一個一歲還正在學走路的女孩,都是女孩,在這裡我最多的時間其實都是在陪他們玩。

我教教寫字、教教數學、畫畫、英文.....想到甚麼教甚麼。老闆娘說讓孩子有一個專長就好了,不用每一科都好。學好一個語文、算好數學,如過對頭髮又興趣就做頭髮,喜歡煮菜就做菜。我說她好愛跑,可以去跑田徑隊,老闆娘卻反駁,那可不行那沒前途,她說她以前就是。那幾秒鐘有些尷尬,怎麼辦呢?父母親給孩子的自由是不是永遠都只能給到一半呢?我想著,如果她真的喜歡,又怎麼辦呢?然而父母似乎只能「祈禱」孩子別喜歡。一個媽媽曾經背著她的媽媽做她喜歡的事,但是有沒有前途還是很重要,這幾天裡我了解老闆娘以前肯定是個運動健將,她還喜歡衝浪,想必是這樣認識老闆的,沒有背後的完整故事,但我已經覺得浪漫。但是做了一個母親之後,我外表所見的就只是個有些喜歡用電腦上論壇看電影的母親,不知道她有沒有忘記以前的樣子以及她真正喜歡的事情。

有沒有人是喜歡當母親的呢?我想是的,我身邊卻就有這麼一個要我當伴娘即將當母親的人。太快了,沒有阻止,我們卻說著恭喜。想起遇過的幾次面試被問起是否想成家,覺得這個問題還遠的呢,但卻又突然這麼近。可我還在煩惱如我半夜老是想起一個人該如何是好,還有他們看著我說我沒談過戀愛不可置信的模樣。愛情與事業是不是都是永遠在生活之上。

 

我很苦惱。


需要有人來和我說說話,而與其聽見旁人開心的談著天,我寧願只有一個人在,因為他們在的時候我也是一個人,真的一個人的一個人,比其實有別人的一個人自在多了。
走出去,沒有邀約。走出去,坐下來一起聊天。走出去,自己到下一個目的地。走出去,只有尷尬。這一種感覺有點窒息,不會交際應酬,還比較會當媽媽。

 

 

2014.8.24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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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andy.P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